【带卡】他一直都知道
算是《一念》的番外吧
憋说我卡告白了
噫
1.
烟花过后他们一起回暗部宿舍,路上遇到了正在建木栅栏分流人群的天藏。
“前辈真是太狡猾了!说要修炼却偷偷跑去看烟火祭典!”天藏一看见他们就大叫。
“谁说我们去看烟花了,这是特殊的修炼啊天藏。”带土煞有介事道,“烟花祭典人群众多,声音嘈杂,对忍者的眼力和耳力都是非常严峻的考验。”
“诶?”天藏露出怀疑的神色,又转向卡卡西,“卡卡西前辈,这种修炼真的有效果么?”
带土一愣,卡卡西却挖了挖耳朵,“太吵了,什么都没听清。”
“果然带土前辈是骗人的。”
“小孩子家家懂什么!还不快点造栅栏,人都堆一块了。”
——原来没听到呢。
——幸亏没听到呢。
带土吸了吸鼻子,丢掉了手里的红豆糕今晚那家店一定放错了配料,为什么他买的红豆糕,吃起来不但不甜,还一阵阵地发苦。
带土住在卡卡西隔壁的宿舍,道过晚安后,他踢掉鞋子,倒在床上。
隔着薄薄的板墙,能听见隔壁的动静。
先是一阵衣料摩擦的悉悉索索声,接着是开关柜子的声音,卡卡西有洁癖,见不得屋子乱。
接着是哗啦啦的水声。
卡卡西洗澡很快,一般十分钟过后,他就能听见沾着水珠的脚趾踩在木地板上特有的声音。
平日里卡卡西睡前总会看半个小时的书,今天或许是累了,不到二十分钟,带土就听见隔壁传来均匀悠长的呼吸声。
带土伸出手慢慢贴住墙壁,仿佛能感觉到对面那人的温度。
卡卡西,晚安。
他听见自己心里小声的叹息。
2.
卡卡西的生日是秋天,阿斯玛和凯一大早就闹着要带卡卡西去喝酒。
“来一场成人男人之间的对决吧,卡卡西!”
卡卡西拆着自来也送来的礼物,“先回去发育吧,橡子。”
凯在哄笑声中落荒而逃。
酒还是要去喝的,不过谁也没想到卡卡西是个一杯倒。
凯拿着小酒盅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卡卡西。
“我和卡卡西的第二十场对决……就这么赢了?”
一边的带土看不下去了,拿过杯子大杀四方,把阿斯玛和凯都灌成了死狗。
带土背着醉酒的卡卡西回家,迷迷糊糊地卡卡西一直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。
“带土,头疼。”他听见卡卡西小声的嘟囔。
早知道就多灌凯那小子几杯了。
“让你喝!”带土气鼓鼓地把卡卡西放到床上,又伸手摘下他的护额。
柔软的银发失去了支撑,散落在前额上。
“带土,痒。”他又听见卡卡西的抱怨,口齿黏糊。
带土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拨卡卡西的头发,后者皱了皱眉毛,发出一串不明所以的呓语。
带土进门的时候没开灯,银白的月光透过窗子,铺了半张床。
他盯着卡卡西看了会,伸出手,贴着卡卡西的脸比了一下,宇智波一族在木叶村已经算白的了,但还是不如卡卡西白净。
这小子怎么这么白呢,带土心里犯嘀咕。
正想着,卡卡西突然翻了个身,细密的眼睫从带土的手心划过,他像触电一般地把手缩回来,脸一下子热到发烫。
3.
带土觉得自己病了,实际上不止他一个人这么觉得,暗部的同僚也这么说。
“带土前辈最近好像变了个人似的。”
“是哦,整个人黏黏糊糊的,像红豆糕一样。”
“原来红豆糕吃多了还有这个副作用?太可怕了太可怕了。”
唯一有恋爱经验的阿斯玛老道地说,“是思春啦,思春啦。”
“哦——”一群人恍然大悟,又疑惑道,“可是带土前辈一直都黏着卡卡西前辈诶。”
“我说,你们够了啊!快点把上次任务的报告交上来。”带土大吼着把文件夹砸到天藏脑袋上,又心虚地去瞄卡卡西。
卡卡西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专心致志地看着自来也送来的那本书。
带土泄气地摊回椅子上。
他怕他知道,他又怕他不知道。
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带土难过地想,要疯掉了。
4.
晚上卡卡西来找他,手里拿着一张纸,是带土的调任申请表。
“解释一下。”卡卡西把纸拍到带土脸上。
“有什么好解释的,宇智波去宇智波警卫队,这不是很正常的么?”他听见自己瓮声瓮气地解释。
卡卡西“砰”地一下把他按到墙上,“你怎么想的?”
带土没来由地一阵暴躁,全木叶几乎都快看出来我怎么想的,你还问我。
“我怎么想的?你怎么想的?我想亲你行么?”他的身体先脑子一步喊了出来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。”
带土骂了句脏话,拨开卡卡西的手,气闷地坐回椅子上,“白痴。”
“胆小鬼。”良久,他才听到身后传来声音。
卡卡西走到他身前,拉下面罩,“吊车尾就是吊车尾……”
带土直愣愣地看着卡卡西撑住椅背,弯下腰。一个温软甜蜜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嘴唇,却又很快离开。
“卡……卡卡西。”带土伸手摸了摸嘴唇,大脑完全当机,“你是不是吃红豆糕了?”
“噗嗤。”他听见卡卡西轻笑,温热的气息扑到他颈侧,“吃了不少。”
带土脑子里一声轰响,就再也顾不上了。
“分我一点。”
除了第一次是毫无章法的亲吻,带土很快就找到了窍门,他乐此不疲地与卡卡西争夺着空气,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。
还想要,想要更多,想要更深地亲吻和更久的拥抱。
带土颤抖着手去解卡卡西的衣服,暗部的护甲触感冰凉,他乱成一锅粥的脑袋突然找到一丝清明。
“卡卡西,我——”
“我听见了。”卡卡西打断了他的话,神色平静,“那天晚上。”
带土不再犹豫。
卡卡西闭上眼,不止是那天晚上,在雾忍村的那个湖畔,同一双写轮眼会出现共享视觉的现象,他看到了带土的幻境。
带土的右手布着伤疤,裹着滚烫的温度,覆上身体的时候卡卡西被烧得几乎误以为他在使用火遁的忍术。
“卡卡西。”他叫他。
“嗯。”卡卡西迷迷糊糊地回应。
“卡卡西,卡卡西……”那个声音流连在他的耳边颈侧,轻柔而又醇厚,尾音被粘腻地唇齿吞没,犹如绵长的叹息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